参考来源:中新网《女子花巨额买下四合院》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,部分细节经过文学化处理。
“千万别在那儿住了,太邪门了!”
“我邻居家以前也出过类似的事,后来……唉,不说了,你赶紧搬!”
退休大妈苏婉花三千三百万,在老城区买下了一座几百年的四合院。
本想着安度晚年,深秋时节,后院那株两人合抱的老三角梅突然开满了粉红花朵。
密得连叶子都快看不见了。
这反常的景象一传开,网友和邻居们都急了,一个劲劝她“快跑”。
可这位搞了一辈子科研的大妈偏不认邪。
别人越说邪门,她越较真,拿着小本子天天勘察院子。
只是这百年老宅里,中介为何遮遮掩掩?邻居们又在怕什么?
01
五个月前,苏婉刚喝完茶,刷着朋友圈时,看到了一条房产信息。
照片里的四合院,灰瓦土墙间透着老时光的味道,虽然墙皮有些剥落,窗棂也掉了块漆,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目光。
她做了三十多年科研,每天对着显微镜、数据分析软件,退休后总想着换种活法,早就盼着能有个带院子的老房子,既能晒太阳又能摆弄花草。
“这就是我要的生活!”苏婉心里一热,立刻拨通了中介的电话。
电话那头,中介小王的声音隔着听筒都能听出犹豫:“苏女士,这套房子……价格确实不算高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么?你直说。”苏婉追问。
“没什么,”小王顿了顿,“您要是真感兴趣,咱们约个时间实地看看房吧。”
第二天上午九点多,苏婉按地址找到了老城区的这条胡同。
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,门板带着沉实的质感,推开时发出轻微的“吱呀”声,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跟着飘了过来。
院子不算大,也就两百来平,但布局很规整:正房在中间,三间连在一起;东西两边各有两间厢房,对称分布着。
最让她挪不开眼的是后院那株三角梅,主干得两人合抱,枝叶向四周铺开,盖了小半个院子,虽说已经是深秋,叶子却绿油油的,看着特别有精神。
“这房子得有多少年了?”苏婉伸手摸了摸门楣上的雕花,花纹是缠枝莲的样式,边角磨得很光滑,一看就有些年头了。
中介小王咽了口唾沫,声音放低了些:“具体年份说不清,地方志里提过一句,说是明清时候就有了,至少几百年是肯定的。
房主急着出手,所以报价才这么低。”
“房主为什么急着卖?”苏婉追问。
“这个……”小王挠了挠头,“听说是要移民,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他眼神闪了闪,明显不想多聊。
苏婉在院子里走了两圈,越看越满意。
墙角有几块砖松动了,厢房的窗纸破了个洞,确实需要修修,但梁架、墙体都很结实,尤其是房檐下的木雕、影壁上的砖雕,花鸟纹样刻得活灵活现,比博物馆里的展品还精致。
“多少钱?”她停下脚步问。
“3300万。”小王报了数。
苏婉愣了一下。
她之前打听的同地段现代别墅,随便一套都要五六千万,这院子虽说老,可占着老城区的地,还是文物建筑,这个价确实低了不少。
“确定是3300万?”她又问了一遍。
“确定。”小王点头,“房主说了,只要能尽快办过户,价格还能再让点。”
当天下午,苏婉拉上好友张伟又去了趟四合院。
张伟做了二十年房地产,看房子眼光准,不容易被表面功夫糊弄。
“苏姐,你可得想清楚。”
张伟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个遍,连屋顶的瓦片都抬头瞅了瞅,皱着眉说,“这房子是文物,修的时候不能随便动结构,用的材料也得是老工艺,每年维护费就得不少钱。
而且这地方虽说在老城区,可离地铁、商场都远,生活不太方便。”
“你就是考虑太多。”苏婉摆摆手,“这种老房子,拆一间少一间,文化价值摆在那儿,过几年想买都没地方买去。”
“可房主为什么卖这么急?价格还压这么低?”张伟还是不放心。
苏婉没接话,直接掏出手机给中介打了过去:“小王,这房子我要了,明天就签合同!”
电话那头的小王像是松了口气,声音都轻快了些:“好的苏女士,我马上联系房主,这就安排签约的事。”
签约那天,苏婉特意穿了件深色西装套裙。
可她在中介公司等了一个小时,房主始终没露面。
“房主人呢?”苏婉看了看表,有点不耐烦了。
小王手里攥着纸巾,擦了擦额头的汗:“房主临时有急事,让我全权代理。
这是授权委托书和房产证,您过目。”
苏婉接过文件,翻了房产证、委托书,核对了产权人信息、房屋面积,没发现任何问题。
可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,像是少了点什么。
“我能见见房主本人吗?”她抬头问。
“房主已经出国了,真没法见面。”
小王赶紧说,“但您放心,这些手续都是公证处公证过的,绝对合法有效。”
最后,苏婉还是签了字。
3300万不是小数目,几乎是她一辈子的积蓄,可一想到以后能在这院子里养花、看书,她觉得值。
合同签完,小王拿起笔在经办人处签了字,然后突然往后靠了靠,长出了一口气,肩膀都松了。
这个小动作,让苏婉心里的疑惑又重了几分。
02
一个月后,苏婉正式搬进了四合院。
搬家前一天,她查了黄历,选了“宜入宅”的日子,还特意找了家有口碑的搬家公司,提前三天就把要搬的东西列了清单。
搬家车刚停在胡同口,就围过来不少邻居。
几个大爷大妈从院里探出头,还有人搬着小马扎坐在胡同边,直盯着搬家车看。
苏婉走过去,笑着打招呼:“各位邻居好,我是新搬来的苏婉,以后请多关照!”
可没人接话。
一个头发花白的大爷抬头看了看四合院的门牌,脸色突然变了,拉着身边的老伴儿就往自家院里走,脚步还挺快。
几个大妈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,也各自散开了。
“这些邻居怎么这么冷淡?”苏婉站在原地,有点纳闷。
搬家师傅小李扛着一个纸箱经过她身边时,喘着气说:“老板,这胡同里的老住户都这样,我们前几年过来给这院子搬过三次家,每次都这样,不爱说话。”
“前几年搬过三次?”苏婉愣了,“这院子换过三次房主?”
“是啊,”小李说着,突然意识到说漏了嘴,赶紧低下头继续搬东西,“每次住的时间都不长,最长的也就半年。”
苏婉心里沉了沉:“他们为什么住不长?”
“这个……”小李挠了挠头,“我也不清楚,可能是房子太大了吧,一个人住着确实空得慌。”
他话说得含糊,眼神也飘向了别处。
搬家整整忙了一天,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,期间不断有邻居从胡同里经过,却没一个人过来搭把手,甚至没人停下来说句话。
苏婉试着跟几个路过的人搭话,对方要么点点头就走,要么干脆低下头绕着走。
最让她印象深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。
那妇女经过院门口时,特意停下来看了看门牌号,然后对着院子鞠了个躬,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,声音太低,听不清内容。
“大姐,您这是在做什么?”苏婉走过去问。
那妇女抬头看到她,脸色“唰”地白了,慌忙摆着手说:“没事没事,我就是路过。”
说完,转身就快步走了,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。
傍晚,东西总算都搬完了。
苏婉给师傅们结了账,递了瓶水。
几个师傅接过钱时,表情都有点复杂,眼神里像是有话想说,又都咽了回去。
“老板,您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,晚上不害怕吗?”小李接过水,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一句。
“有什么好怕的?”苏婉笑了笑,“这以后就是我的家了。”
小李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又没说,最后只是点点头,带着工人走了。
天黑后,院子里静了下来。
苏婉搬了把藤椅坐在院里,看着月光洒在灰瓦上,听着远处偶尔传来的胡同叫卖声,觉得特别踏实。
那株三角梅的枝叶在风里轻轻晃着,像是在跟她打招呼。
可这份踏实没持续多久。
半夜一点多,她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。
披上外套走到院子里,借着月光四处看了看,墙角、树下、窗根儿,什么都没有。
“可能是野猫吧。”她自言自语,转身回了屋。
第二天早上七点多,胡同里人多了起来,苏婉揣着钱包往胡同口走,想去那家开了十几年的早餐店买早点。
“老板,来个肉包,再来碗豆浆。”她走到窗口说。
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,正低头舀豆浆,听到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,愣了一下:“您是新搬来的?”
“是啊,住胡同里头那个四合院。”苏婉说。
老板手里的勺子顿了一下,抬头看她的眼神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:“哦……是那个院子啊。”
“怎么了?那院子有什么问题吗?”苏婉追问。
老板摇摇头:“没什么,就是……您自己多注意点。”
“注意什么?”
老板往左右看了看,压低声音说:“那院子有点邪门,您最好多留个心眼。”
苏婉越听越糊涂:“到底怎么邪门了?”
“这个……”老板把包子和豆浆装进袋子,递给她,“您自己住着慢慢就知道了,我不好多说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苏婉试着问了不少人,想了解这院子的过去。
邻居们要么说“不知道”,要么就岔开话题;
她去社区服务中心问,工作人员也支支吾吾的,没一句实在话。
这种遮遮掩掩,反而让她更想弄明白。
做了一辈子科研,她早就习惯了追根究底,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,越能勾起她的兴趣。
她开始每天在院子里转,仔细看每一块砖、每一片瓦,希望能找到点线索。
03
搬进四合院的第三天夜里,三点多,苏婉从浅眠中醒过来,鼻尖萦绕着一股特别浓的香味。
那香味甜丝丝的,还带着点说不清的腻味,在这深秋的夜里,显得格外突兀。
她披上外套走到院子里,顺着香味往后院走。
等看到那株三角梅时,她一下子愣住了——树上开满了花!
粉红色的花朵一朵挤着一朵,密密麻麻挂了满枝,连叶子都快看不见了,在月光下亮闪闪的,看着有点不真实。
“这怎么可能?”苏婉揉了揉眼睛,怀疑自己没睡醒。
她记得很清楚,之前查过三角梅的资料,花期大多在四到十一月,现在都十一月中旬了,按说早就该谢了。
可这株不仅开了,还开得这么旺,像是被人催着开的一样。
苏婉赶紧拿出手机,对着三角梅拍了几张照片。
屏幕里的花看着更艳,层层叠叠的,把枝头都压弯了。
她越看越觉得奇怪,想了想,决定发到网上问问。
“深秋夜里,我家院子的三角梅突然开满了花,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?”她在朋友圈发了这句话,配上刚拍的照片。
同时,她还把照片发到了几个园艺爱好者群和本地生活群里。
第二天早上,苏婉是被手机震醒的。
拿起一看,朋友圈评论刷了两屏,几个群里消息还在不断弹出,未读消息有几十条。
“大姐,赶紧搬家吧!这不是好事!”
“这花看着不对劲,赶紧走!”
“千万别在那儿住了,太邪门了!”
“我邻居家以前也出过类似的事,后来……唉,不说了,你赶紧搬!”
评论和私信全是劝她走的,没一条说原因的。
苏婉看得一头雾水,不就是花开得早点吗?
至于这么紧张?
她一条条回复,问大家到底怎么了,可得到的回复都模模糊糊:
“说不清楚,反正不是好兆头!”
“这种情况我见过,后果挺严重的!”
“听我的,别问了,赶紧搬家最稳妥!”
没人说具体原因,但字里行间的恐慌藏不住。
更让她在意的是,几个本地群里的老住户看到照片后,反应特别大。
有人直接发语音:“大姐,你住哪个院子?赶紧说地址,我过去看看!”
还有人私信她:“你住的是不是XX胡同那个院子?要是的话,可得当心了!”
苏婉越来越纳闷。
她年轻时搞过植物分类研究,知道三角梅通常四到十一月开花,深秋开花确实少见,但不算完全反常,可能是气候变暖,或者土壤里养分特殊导致的。
可网友们的反应,明显不是在说植物本身,更像是在怕这院子里的什么东西。
中午十二点多,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。
“请问您是在网上发三角梅照片的苏女士吗?”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,听着有五十多岁。
“是的,您是?”苏婉问。
“我是这附近的老住户,看了您发的照片。”对方说,“方便告诉我具体住哪个院子吗?”
苏婉报了地址,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声惊呼:“果然是那个院子!大姐,听我一句劝,赶紧搬走吧!”
“为什么?那院子到底发生过什么?”苏婉追问。
“这个……说来话长。”男人顿了顿,“总之那地方不干净,住久了没好处。”
“不干净是什么意思?”苏婉紧跟着问。
电话那头静了几秒,呼吸声都能听见,然后才传来压低的声音:“您还是自己想办法查吧,这事儿我不方便多说。”
说完,对方就挂了电话。
苏婉握着手机,站在院子里,心里的疑惑更重了。
04
第二天一早,苏婉就打定主意,必须弄清楚真相。
花了这么多钱买的房子,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住着,她做了一辈子研究,讲究的就是个明白。
她第一个想到的,是找前房主问问。
“小王,能把前房主的联系方式给我吗?我想了解下这房子的历史。”她给中介打了电话。
电话接通时,能听到那边有翻动纸张的声音,小王的声音带着点紧绷:“苏女士,前房主已经出国了,联系不上。
而且签约时他们特意说了,不想被打扰。”
“那你总有他们的基本信息吧?比如姓名、身份信息?”苏婉问。
“这个……按规定不能透露。”小王说,“您有什么问题,直接问我就行。”
“我就想知道这院子以前出过什么事,为什么大家看到三角梅开花这么怕?”苏婉的语气沉了沉。
小王沉默了几秒:“苏女士,过去的事就别追究了,您安心住着就行,房子质量没问题。”
苏婉听出他在敷衍,有点生气:“我花3300万买的房子,有权知道它的历史!”
“抱歉苏女士,我真帮不了您。”小王说完,匆匆挂了电话。
中介这边行不通,苏婉决定去物业管理处试试。
这胡同虽然老,但两年前统一纳入了物业管理,应该有档案。
物业管理处在胡同口的平房里,苏婉进去时,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值班。
“师傅,我想查查我们院子的历史档案。”她说。
“档案?你是哪个院子的?”男人抬头问。
苏婉报了地址,男人原本笑着的脸一下子收住了,拿起登记表的手停在半空:“那个院子啊……档案不对外开放。”
“为什么不开放?我是业主,按规定能查自己房子的档案。”苏婉据理力争。
“这是上面定的规矩,谁来都不能查。”男人的态度很坚决。
“这规矩什么时候定的?为什么单这个院子不能查?”苏婉追问。
“不清楚,我来这儿上班时就有这规矩了。”男人低下头,不再理她。
苏婉没问到东西,走出物业办公室,站在胡同口愣了几秒,掏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,没找到能帮忙的人,决定再去问问邻居。
晚上七点多,胡同里凉快了,不少人出来散步。
苏婉看到一个老大爷在遛鸟,鸟笼挂在树枝上,他正坐在小马扎上抽烟。
“大爷,您在这住了多久了?”她走过去搭话。
“四十多年了。”老大爷抬头看了她一眼,“你是新搬来的那个?”
“是啊,想问问这胡同的老故事。”苏婉笑着说。
老大爷的表情立刻警惕起来,掐灭了烟头:“年轻人,有些事别打听太多,对你没好处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打听?”苏婉追问。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老大爷站起身,拎起鸟笼,“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,不该知道的,问了也白问。”
说完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苏婉又试了不少办法。
去区档案馆查地方志,工作人员说相关卷宗“正在整理,暂不开放”;
问胡同里开小卖部的老板,对方只说“不清楚”,连瓶水都没多卖给她。
更奇怪的是,她在网上搜这胡同的历史,能找到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介绍,稍微具体点的信息全没有,像是被人刻意删过。
一周过去了,什么都没查到。
苏婉开始怀疑,自己是不是真的买了个有问题的房子。
这天晚上八点多,她在院子里给花浇水,忽然听到隔壁院子传来说话声,声音不大,但能听清。
“你说那个新搬来的,还在四处打听呢?”是个女人的声音。
“肯定的啊,换谁住进去都得好奇。”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回答。
“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,万一她……”女人的声音压低了,后面的话听不清。
“嘘!小声点,别让人听见!”男人赶紧打断她。
苏婉屏住呼吸,想听清楚,可隔壁再没声音了。
这段对话让她更确定,这院子里肯定藏着秘密,而且不止是过去的事,现在还有人在盯着。
第二天早上,苏婉打开手机,收到一条匿名短信:“别再打听了,对你没好处。”
她盯着屏幕上的字看了半分钟,手指攥着手机,指节都有点发白。
有人在监视她,还想阻止她查下去。
可越是这样,她越想知道真相。
做了一辈子科研,她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,只认证据和逻辑。
这院子里的事,不管多离奇,总有个原因,她一定要找出来。
05
既然从外面打听不到,苏婉决定从院子本身找线索。
她拿了个笔记本,每天在院子里转几圈,记下哪里的砖缝有裂缝、哪扇窗关不严,尤其留意那株三角梅的变化,像做实验记录一样仔细。
她发现,院子里除了那株三角梅,其他植物都很普通:墙角几丛月季,门边一棵石榴树,都是常见品种。
三角梅长在后院角落,周围的地面看着比别处新,像是近几年才翻修过。
她还注意到,正房里留着几件老家具:一张八仙桌,两把太师椅,一个梳妆台。
样式看着有几十年了,前房主没搬走,可能是觉得笨重。
她用放大镜仔细看了看,木材纹理里有反复擦拭的痕迹,像是被人长期用过。
最让她在意的是三角梅周围的土。
蹲下来捻了点土,比别处的土更细,捏在手里能感觉到潮气,颜色也深了两个度。
作为搞过土壤分析的科研人员,她能肯定,这土不是自然形成的,是被人换过。
这天晚上十点多,苏婉拿着手电筒来到后院,蹲在三角梅旁边仔细看。
光柱下,土壤表面有不少细小的裂纹,不是干旱导致的那种,更像是下面有东西顶着,把土撑开了。
“难道下面埋了东西?”她心里冒出这个念头。
第二天一早,她去五金店买了把小铲子,打算挖开看看。
可刚挖了两铲子,就听到隔壁院子有人说话:“那边有动静,在干什么呢?”
苏婉赶紧停手,装作给三角梅松土,耳朵却竖着听隔壁的动静,直到那边没了声音,才慢慢直起身。
晚上十一点多,胡同里彻底静了,苏婉又来到后院。
这次她格外小心,用手机的手电筒照路,尽量不发出声音。
铲子插进土里,没遇到什么阻力。
挖了大概二十厘米,土越来越软,颜色也越来越深,接近黑褐色。
挖到半米深的时候,一股特别的气味飘了过来,很淡,但很特别——有点像庙里的檀香,又混着点草药的苦味,跟她以前在实验室里闻过的任何气味都不一样。
“这下面到底埋了什么?”苏婉的心跳快了些,手里的动作没停。
她继续慢慢挖,怕惊动别人,每一下都很轻。
挖了一个多小时,铲子突然“当”的一声,震得她手麻,明显碰到了硬东西,不是石头那种粗糙的质感,更像是……木头?
苏婉的心跳更快了,赶紧用手电筒照向土里。
灯光下,能看到一个深色的边角,表面很光滑,像是某种箱子的边缘。
她的呼吸有点不稳,手心冒出了汗。
查了这么久,真相可能就在下面,可心里又有点怕——万一看到的东西,是她接受不了的呢?
但探究的念头压过了害怕。
苏婉深吸一口气,继续挖,把周围的土一点点清开。
随着土越清越多,下面东西的轮廓慢慢显出来了:是个长方形的物体,大概一米多长,半米宽,表面刷了深色的漆,在灯光下泛着暗光,看着像是个木箱。
她的心跳得更快了,握着铲子的手有点抖。
马上就能知道是什么了,可又突然犹豫——知道了真相,可能就再也回不到现在的生活了。
但科学家的本能让她停不下来。
严谨了一辈子,她不能容忍自己半途而废。
苏婉蹲下身,手指有些颤抖地抓住铲子,小心地把三角梅根部周围的土再清掉些。
一铲,又一铲,下面的东西越来越清楚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”她的声音开始发颤!
最后一捧土被清掉时,苏婉看清了埋在下面的东西——那不是木箱,而是一口棺材!
深色的棺木上,还能看到模糊的花纹,边角处的漆已经剥落,露出里面的木头,看着有些年头了。
苏婉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,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,跌坐在地上。
她张着嘴,想喊却发不出声音,眼睛瞪得大大的,盯着那口棺材,脑子里一片空白……
苏婉跌坐在地上,盯着那口半露在土里的棺材,脑子空白了足足半分钟。
作为搞了一辈子科研的人,她不信鬼神之说,但在自家院子里挖出这东西,还是止不住地后背发寒。
她深吸几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手电筒的光在棺木上晃动,能看到木材是楠木的,虽然漆面剥落,但纹理紧实,不像近期下葬的样子。
边角处刻着简单的云纹,样式古朴,倒像是老物件。
“别怕,先弄清楚是什么。”苏婉对自己说,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,又蹲下身仔细看——棺木没有密封,顶部有道缝隙,像是被人刻意留的。
她犹豫了一下,从口袋里摸出纸巾,裹着手指轻轻碰了碰棺木边缘,木头冰凉,带着潮湿的土味,没有异味。
她掏出手机,没有打给朋友,直接拨了110。
“喂,警察同志,我在自家院子里挖出一口疑似古棺,地址是……”
半小时后,辖区派出所的民警带着法医和文物局的工作人员赶到了。
院子里很快拉起警戒线,几个穿白大褂的法医蹲在棺木旁勘察,文物局的专家则拿着放大镜仔细查看木材和纹饰。
“苏女士,您先到厢房休息,我们勘察清楚会跟您说。”带头的张警官把苏婉请到一边,语气很客气。
苏婉坐在厢房的太师椅上,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人影,心里反而踏实了些。
不管是什么,交给专业的人处理总没错。
一直忙到天亮,勘察才有了初步结果。
文物局的李专家走进厢房,手里拿着几张照片:“苏女士,这口棺材确实是古物,根据木材碳十四检测和纹饰风格,应该是清代中期的,距今约两百年。”
“里面有人吗?”苏婉问。
“有一具骸骨,初步鉴定是女性,年龄在三十岁左右,没有外伤,应该是正常死亡后下葬的。”李专家递过一张骸骨的X光片,“骸骨保存得不算好,但能看出下葬时穿着绸缎衣物,棺内还有几件银饰,推测是当时家境不错的平民。”
苏婉皱起眉:“清代中期的人,怎么会葬在院子里?”
“这得结合胡同的历史说。”李专家叹了口气,“我们查了清代的地方志,这片胡同在当时是一片家族墓地,后来城市扩建,墓地逐渐被民居取代。
您这院子的位置,正好是当年一个张姓家族的祖坟边缘,这口棺材应该是迁坟时被遗漏的,后来盖房子时被圈了进来,时间久了就没人记得了。”
“那三角梅……”
“我们取了土壤样本检测,”李专家说,“棺木周围的土壤里有大量腐殖质,加上近期雨水多,土壤湿度和肥力突然升高,刺激了三角梅反季节开花。
这在植物学上不算罕见,只是巧合赶上了,才被传得邪乎。”
这时,张警官也走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档案:“苏女士,我们查了前几任房主的记录,发现他们都知道院子里有‘东西’。
最早的房主在2010年翻修院子时就挖到过棺木一角,但怕影响房价没声张,又填了回去,只在墙角做了标记。
后来几任房主买房时,中介都隐晦提过‘院子有老物件’,但没人愿意细查,加上三角梅偶尔开花,越传越玄,大家就觉得‘邪门’,住不踏实才匆匆转手。”
苏婉这才明白——哪有什么“不干净”,不过是历史遗留的巧合,加上人们的猜测和隐瞒,才成了胡同里的“禁忌”。
前房主急着低价出手,恐怕也是知道这茬,怕夜长梦多。
“那这棺材和骸骨该怎么处理?”苏婉问。
“按规定,清代古棺属于一般文物,骸骨需要迁到公益性公墓安葬。”李专家说,“我们会联系民政部门,下周就能完成迁移,迁移后会对土壤消毒,不会影响居住。”
事情弄清楚了,苏婉心里的石头落了地。
她走到后院,看着那株三角梅,阳光下花朵依旧鲜艳,只是再看时,眼里没了恐惧,只剩对植物生命力的感慨。
06
当天下午,胡同里的邻居们听说警察和文物局的人来了,都围在院门口探头看。
等李专家把情况跟大家一说,众人这才恍然大悟。
“原来是这么回事啊,我奶奶当年就说这院子‘埋着东西’,我还以为是闹鬼呢!”遛鸟的老大爷拍着大腿笑。
早餐店老板也凑过来:“苏女士,对不住啊,之前没敢说实话,主要是老辈传得太邪乎,我们也怕说不清。”
苏婉笑着摆摆手:“没事,现在弄清楚了就好。”
一周后,骸骨被妥善迁移,棺木作为文物收进了区博物馆。
苏婉请人把后院的土重新翻整了一遍,又请了古建筑修复师,把院子里松动的砖瓦、破损的木雕一一修好。
三个月后,四合院焕然一新。
正房摆上了苏婉的书架和藤椅,厢房改成了茶室,后院的三角梅修剪了枝叶,虽然没再开花,但叶子更绿了。
苏婉每天早上在院子里打太极,下午坐在茶室看书,偶尔约老同事来喝茶聊天。
胡同里的邻居们也常来串门,有人送点自家种的菜,有人帮着照看院子,之前的隔阂早就没了。
至于那3300万买的房子,苏婉从没后悔过。
她常说:“老房子跟老物件一样,都藏着时代的故事。
你怕它,它就是谜团;
你懂它,它就是历史。”
深秋的一天,苏婉又在朋友圈发了张照片:院子里的三角梅抽出了新枝,阳光透过枝叶洒在地上,斑斑驳驳的。
配文写着:“所有的异常,不过是尚未被理解的正常。”
下面的评论里,再没人说“快跑”,只有老邻居们的点赞和留言:“苏姐,周末包饺子,来我家吃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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